在终焉教存在的人,就连和纷争一向无缘的姜容月,姑且也知道自己面对敌人的名字,叫做‘终焉教’。
“怎么会不知道呢……不应该啊?”
许守靖一手抱臂,一手捏着下巴,桃花眸透露出了几分深沉,看样子被打击的不轻。
龙意阳看到许守靖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,当下被气得满头黑线,没好气地道:
“别在那咕哝废话了,终焉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,赶紧告诉我,毫无保留的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许守靖一脸委屈,无奈之余,只好原原本本的,从自己在玉凉洲的事情开始,只要是关于终焉教的事情,一字不落地尽数讲给了龙意阳。
原本他还顾忌着不想把龙意阳牵扯进因果,不过事到如今,那种想法似乎也只是一种当事人自我满足的傲慢。
早该想明白的,在这样的世道中,无论平时是一个怎样独来独往的人,在面对足以影响万千生灵的灭世大劫之时,任谁都没办法独善其身。
听完许守靖的讲述,龙意阳出奇地并未感到意外,而是目光深沉地陷入了沉思。
发现龙意阳突然闭上眼睛假寐,完全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。许守靖眨了眨眼睛,求助般地转头看向虞元洲,伸出手指了指,意思大概是:
他在干嘛?
虞元洲还在棋盘上不停试错,察觉到许守靖的视线后,只是平淡地瞥了一眼,继而摇了摇头,缓声道:
“别打扰他。”
话落,虞元洲便不在理会这边两个巨婴,自顾自地看起了棋盘。
“……”许守靖。
你们世外高人,是不是性格多少都有点缺陷?
哎……看来修为高的都是性格缺陷者,我要不要也当个怪癖人?
许守靖耸了耸肩,无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殊不知,在一般人的视角看来,许守靖这样莫名其妙的性格,也已经足够让人感到遗憾了。
湛蓝的天穹白云万象,天际边的高阳,不知何时化为了炽热的火球,将半边云彩染成了火烧云。
长老阁前的广场上空寂无声,顺着阶梯往左看去,才能勉强看到一个白须老人坐在小木桌前,对着快要被塞满的棋盘研究个不停。
在白须老人的身边,躺在椅子上的中年道士紧闭着双眸,仿佛心脏失去了鼓动一般,看不到呼吸的起伏,红润健康的脸庞也逐渐苍白了起来。
俊秀的黑袍少年坐在石阶上发呆,他望着被染成殷红色的半边天空,抬手放在嘴边,困倦地打了个长哈欠。
说起来,他好像出来已经有四天了……也不知道楚姨她们现在在做什么……
嗯?
许守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色猛然一僵,紧接着心湖都颤动了起来。
出来有四天了……也就是说,他没有和家里人联系,直接失联了四天?!!
……以楚姨跟容月姐爱担心的性子,岂不是早就要炸了?
许守靖越想越不对劲,回过神时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。
要不……现在打个龙浔牌回去探探情况?
……
……
同一片天空下。
暮色时分,长河苏氏的百姓结束了一天的劳累,但却并未着急回家找媳妇上炕,而是结伴成群在一片闹热的街头散步。
道路上人满为患,两侧的街边依次停放着各式各样的推车小店,街头卖艺的壮士、琴台卖唱的歌女、以及没几个本事却设下擂台比武的路人等娱乐项目一应俱全,饮食更不用说,整条街基本全都是小吃。
金光缠绕的灯笼传承了一条线,从道路的起点一直延伸到尽头,几名身姿各异的女子相伴通过,无